大般若波羅蜜多經卷第二十五
唐三藏法師玄奘奉 詔譯
初分教誡教授品第七之十五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界若有爲若無爲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若有爲若無爲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界有爲無爲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有爲無爲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界有爲無爲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有爲無爲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界若有爲若無爲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若有爲若無爲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界若有漏若無漏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若有漏若無漏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界有漏無漏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有漏無漏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界有漏無漏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有漏無漏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界若有漏若無漏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若有漏若無漏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界若生若滅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若生若滅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界生滅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生滅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界生滅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生滅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界若生若滅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若生若滅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界若善若非善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若善若非善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界善非善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善非善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界善非善增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善非善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界若善若非善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若善若非善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界若有罪若無罪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若有罪若無罪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界有罪無罪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有罪無罪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界有罪無罪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有罪無罪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界若有罪若無罪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若有罪若無罪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界若有煩惱若無煩惱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若有煩惱若無煩惱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界有煩惱無煩惱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有煩惱無煩惱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界有煩惱無煩惱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有煩惱無煩惱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界若有煩惱若無煩惱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若有煩惱若無煩惱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界若世間若出世間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若世間若出世間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界世間出世間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世間出世間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界世間出世間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世間出世間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界若世間若出世間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若世間若出世間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界若雜染若清淨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若雜染若清淨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界雜染清淨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雜染清淨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界雜染清淨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雜染清淨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界若雜染若清淨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若雜染若清淨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界若屬生死若屬涅槃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若屬生死若屬涅槃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界屬生死屬涅槃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屬生死屬涅槃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界屬生死屬涅槃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屬生死屬涅槃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界若屬生死若屬涅槃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若屬生死若屬涅槃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界若在内若在外若在两間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若在内若在外若在两間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界在内在外在两間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在内在外在两間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界在内在外在两間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在内在外在两間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界若在内若在外若在两間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若在内若在外若在两間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界若可得若不可得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若可得若不可得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界可得不可得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可得不可得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界可得不可得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可得不可得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界若可得若不可得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界若可得若不可得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復次，善現！汝觀何義言：即色界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具壽善現答言：「世尊！若色界，若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色界増語及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色界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色界若常若無常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常若無常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色界常無常，若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常無常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色界常無常増語及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常無常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色界若常若無常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常若無常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色界若樂若苦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樂若苦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色界樂苦，若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樂苦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色界樂苦増語及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樂苦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色界若樂若苦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樂若苦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色界若我若無我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我若無我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色界我無我，若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我無我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色界我無我増語及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我無我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色界若我若無我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我若無我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色界若淨若不淨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淨若不淨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色界淨不淨，若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淨不淨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色界淨不淨増語及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淨不淨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色界若淨若不淨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淨若不淨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色界若空若不空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空若不空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色界空不空，若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空不空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色界空不空増語及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空不空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色界若空若不空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空若不空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色界若有相若無相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有相若無相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色界有相無相，若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有相無相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色界有相無相増語及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有相無相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色界若有相若無相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有相若無相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色界若有願若無願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有願若無願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色界有願無願，若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有願無願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色界有願無願増語及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有願無願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色界若有願若無願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有願若無願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色界若寂靜若不寂靜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寂靜若不寂靜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色界寂靜不寂靜，若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寂靜不寂靜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色界寂靜不寂靜増語及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寂靜不寂靜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色界若寂靜若不寂靜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寂靜若不寂靜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色界若逺離若不逺離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逺離若不逺離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色界逺離不逺離，若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逺離不逺離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色界逺離不逺離増語及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逺離不逺離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色界若逺離若不逺離增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逺離若不逺離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色界若有爲若無爲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有爲若無爲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色界有爲無爲，若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有爲無爲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色界有爲無爲増語及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有爲無爲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色界若有爲若無爲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有爲若無爲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色界若有漏若無漏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有漏若無漏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色界有漏無漏，若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有漏無漏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色界有漏無漏増語及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有漏無漏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色界若有漏若無漏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有漏若無漏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色界若生若滅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生若滅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色界生滅，若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生滅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色界生滅増語及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生滅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色界若生若滅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生若滅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色界若善若非善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善若非善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色界善非善，若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善非善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色界善非善増語及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善非善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色界若善若非善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善若非善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色界若有罪若無罪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有罪若無罪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色界有罪無罪，若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有罪無罪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色界有罪無罪増語及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有罪無罪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色界若有罪若無罪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有罪若無罪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色界若有煩惱若無煩惱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有煩惱若無煩惱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色界有煩惱無煩惱，若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有煩惱無煩惱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色界有煩惱無煩惱増語及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有煩惱無煩惱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色界若有煩惱若無煩惱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有煩惱若無煩惱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色界若世間若出世間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世間若出世間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色界世間出世間，若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世間出世間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色界世間出世間増語及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世間出世間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色界若世間若出世間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世間若出世間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色界若雜染若清淨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雜染若清淨增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色界雜染清淨，若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雜染清淨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色界雜染清淨増語及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雜染清淨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色界若雜染若清淨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雜染若清淨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色界若屬生死若屬涅槃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屬生死若屬涅槃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色界屬生死屬涅槃，若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屬生死屬涅槃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色界屬生死屬涅槃増語及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屬生死屬涅槃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色界若屬生死若屬涅槃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屬生死若屬涅槃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色界若在内若在外若在两間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在内若在外若在两間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色界在内在外在两間，若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在内在外在两間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色界在内在外在两間増語及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在内在外在两間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色界若在内若在外若在两間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在内若在外若在两間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色界若可得若不可得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可得若不可得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色界可得不可得，若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可得不可得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色界可得不可得増語及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可得不可得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色界若可得若不可得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界若可得若不可得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復次，善現！汝觀何義言：即眼識界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具壽善現答言：「世尊！若眼識界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識界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識界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識界若常若無常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常若無常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識界常無常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常無常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識界常無常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常無常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識界若常若無常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常若無常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識界若樂若苦增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樂若苦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識界樂苦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樂苦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識界樂苦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樂苦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識界若樂若苦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樂若苦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識界若我若無我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我若無我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識界我無我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我無我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識界我無我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我無我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識界若我若無我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我若無我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識界若淨若不淨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淨若不淨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識界淨不淨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淨不淨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識界淨不淨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淨不淨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識界若淨若不淨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淨若不淨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識界若空若不空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空若不空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識界空不空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空不空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識界空不空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空不空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識界若空若不空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空若不空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識界若有相若無相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有相若無相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識界有相無相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有相無相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識界有相無相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有相無相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識界若有相若無相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有相若無相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識界若有願若無願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有願若無願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識界有願無願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有願無願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識界有願無願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有願無願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識界若有願若無願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有願若無願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識界若寂靜若不寂靜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寂靜若不寂靜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識界寂靜不寂靜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寂靜不寂靜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識界寂靜不寂靜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寂靜不寂靜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識界若寂靜若不寂靜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寂靜若不寂靜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識界若逺離若不逺離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逺離若不逺離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識界逺離不逺離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逺離不逺離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識界逺離不逺離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逺離不逺離增語！此增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識界若逺離若不逺離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逺離若不逺離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識界若有爲若無爲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有爲若無爲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識界有爲無爲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有爲無爲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識界有爲無爲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有爲無爲增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識界若有爲若無爲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有爲若無爲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識界若有漏若無漏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有漏若無漏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識界有漏無漏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有漏無漏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識界有漏無漏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有漏無漏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識界若有漏若無漏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有漏若無漏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識界若生若滅增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生若滅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識界生滅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生滅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識界生滅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生滅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識界若生若滅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生若滅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識界若善若非善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善若非善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識界善非善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善非善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識界善非善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善非善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識界若善若非善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善若非善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識界若有罪若無罪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有罪若無罪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識界有罪無罪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有罪無罪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識界有罪無罪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有罪無罪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識界若有罪若無罪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有罪若無罪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識界若有煩惱若無煩惱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有煩惱若無煩惱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識界有煩惱無煩惱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有煩惱無煩惱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識界有煩惱無煩惱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有煩惱無煩惱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識界若有煩惱若無煩惱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有煩惱若無煩惱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識界若世間若出世間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世間若出世間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識界世間出世間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世間出世間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識界世間出世間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世間出世間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識界若世間若出世間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世間若出世間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識界若雜染若清淨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雜染若清淨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識界雜染清淨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雜染清淨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識界雜染清淨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雜染清淨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識界若雜染若清淨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雜染若清淨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識界若屬生死若屬涅槃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屬生死若屬涅槃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識界屬生死屬涅槃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屬生死屬涅槃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識界屬生死屬涅槃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屬生死屬涅槃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識界若屬生死若屬涅槃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屬生死若屬涅槃增語是菩薩摩訶薩？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識界若在内若在外若在两間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在内若在外若在两間增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識界在内在外在两間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在内在外在两間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識界在内在外在两間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在内在外在两間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識界若在内若在外若在两間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在内若在外若在两間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「善現！汝復觀何義言：即眼識界若可得若不可得増語非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可得若不可得増語非菩薩摩訶薩耶？」
「世尊！若眼識界可得不可得，若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可得不可得，尚畢竟不可得，性非有故，況有眼識界可得不可得増語及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可得不可得増語！此増語旣非有，如何可言：即眼識界若可得若不可得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，即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識界若可得若不可得増語是菩薩摩訶薩？」
大般若波羅蜜多經卷第二十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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